Monday 6 February 2012

蝴蝶聊斋。

呆在这个鬼地方也快一个星期了。每天从早上开始,就打开笔电,然后开始我的工作,到了中午吃饭,吃完再继续,再等吃晚餐,再工作,到最后回房睡觉。
我一天竟然也有整10个小时花在这些日常作息上,看似很充实,却又觉得这些东西不断在侵蚀我的生命值,一点一点把它给耗光。
今晚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晚,没啥特别,一如往常对着笔电,手指在键盘上快飞,还有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不懂何时开始,我竟然染上喝咖啡的习惯,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总会有一杯橙色的咖啡杯呆在电脑旁,然后不断引诱我,直到我把它给喝进肚子人道毁灭为止。
轻饮一口,咖啡的热气吹上我戴的眼镜,轻轻地在眼镜片铺上了一层水气。
月老说过,咖啡是寂寞的解药。月老那家伙最喜欢有事没事就来我房间打混,有时也没值班就跑过来跟我哈拉打屁废话。
“说真的,你是月老欸,你不是应该忙拉红线吗??干嘛没事都跑来我这里啊?!”我没好气大吼。
月老总是摆起神气地模样,然后给了最不像理由的理由。
“哥是怕你寂寞,来陪你的。”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只要你们谁看到他那种鸟人样表情,千万别给我面子,一脚踹他下楼吧,我不会阻止的。
“你又喝咖啡了?”月老皱起眉头道。
“有意见?”
“少喝点吧,会越喝越寂寞的。”
“谁说的?”
“我啊…..。”
咖啡是寂寞的解药。我没反对,也没认同。
到底是寂寞惯了,还是早已对咖啡麻木了?
夜深了,还是一个人工作,肩膀有点僵。
咖啡瘾好像有卷土重来的现象。
庆幸的是,她来了。
一只美丽的紫色蝴蝶不知从哪儿出现,温柔的停驻在笔电的键盘上,默默地看着我。
蝴蝶的双翼是全紫色,还有一点点金色闪亮的丝边,有点神秘,带着不易让人理解的温柔。
我和这只蝴蝶认识了一段时间,我已经不记得她是如何走进我的世界,只知道她总是在我最寂寞的时刻出现。
开始时我总有点害怕,害怕她出现的目的。
为什么这三个字充斥着我的脑袋。
但后来,她的频频出现使我放下戒心,反而对她的出现开始有了期待。
我寂寞,所以我喝咖啡。还是说,我寂寞,就只为了等待一种不可能的出现。
蝴蝶这次停留在我面前有两个小时那么久。
但都不定时,有时只是一阵子就不见了,有时则更久。
“你跟蝴蝶聊天?”月老边挖鼻屎,边做出鄙视的表情。
“嗯。”我没理会他。
“不是吧?兄弟,你要女人,我是月老,外面随便一个女人总好过跟那只蝴蝶啊。”月老气愤不平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冷笑道。
“我说你是神经病!!”
好个神经病。那家伙好像没搞清楚状况,平时身为月老却从未这份工作付出任何责任,然后总是猥琐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吃蛇的家伙,才是一流的神经病吧我说。
我没有再答话,我知道把这种跟蝴蝶聊天的话说出来根本就是浪费时间,谁会相信蝴蝶能够说话,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我也不打算再跟任何人解释。
那不是我的风格。
我私底下把那只蝴蝶叫心,那是我随性起的名字,反正蝴蝶也知道我叫她心了。
心很温柔,总是在我烦恼寂寞的时候飞来我的身旁,聆听我的苦水,好让我这个城市寂寞人有地方宣泄。
但我总感觉心也会有烦恼,尤其当她的双翼没在发光的时候。毕竟蝴蝶也不是完美的,呵呵。
心个性神秘,总喜欢让我猜东猜西,让人有点看不透,或许温柔的心有着任谁也不能知道的悲伤过去。
我跟心相处了那么久,我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系这一点也不重要。只希望心能在我身边呆在久一点可以了。
就再久一点吧。
你可能会问心还在那里吗?我会微笑回答,刚刚还在,现在消失了。
那我是神经病吗?祖尔斯会不会是我神经错乱,幻想出来的寂寞的解药?
哈哈,谁知道呢。
祖尔斯消失前,我仿佛听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声音。
淡淡的,或许那时跟我说晚安的声音。
心走后,咖啡瘾好像又有重来的迹象。
呵呵,喝咖啡去。ADIOS,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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