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27 June 2011

让飞刀回到过去,可以吗?之第二篇

               我和薇薇相识于小学四年级,记得她还曾今担任我的组长。
那时的我时常对她说她非常酷似香港一位影星
“你真的很像她叻,我说真的。”我一脸认真的说。
“哪里有哦,看都知道你在骗我的……!呵呵”虽然她一再否认,却还是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她总是笑得很真,哈哈,简单来说就是不顾仪态,眉眼之间完全散发出丝丝男孩的气息。
后来的后来,更因我们两人体高相若,而被安排坐在一起。
那已经是六年级的事了。
我那时候还很小,对亏人这回事却已经非常厉害了。
时常能够语出惊人,把目标炸得体无完肤,呵呵。
所以,我最喜欢亏她了。什么都亏,头发,身材,甚至她那时喜欢的对象。
挑战她心里的底线是我那时觉得最好玩的事情。
“喂,关羽,你别太过分哦!!你有胆就再说一次!”
“呼呼,薇薇喜欢李伟祥,薇薇爱李伟祥,哈哈哈!!”扮玩鬼脸就立刻拔腿就跑。
“你….你别跑!!”她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
“来啊,来啊!!”
不过,几乎每次亏完她后的下场都很惨,每次都被她追上,然后就给她捏得半死。
谁叫她是田径校队啊我说。


后来,长大一些以后。
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些人总是说男生就是喜欢欺负他喜欢的女生。
或许我从没注意过这种东西,该不会从以前就开始了吧。





这里还是和那时一样,桃花依旧。
那间别墅看起来特别地老,散发出丝丝历史的味道。
黑石建造的外表,冰冷的外墙,里头却意外的保暖。
这是我对它唯一的记忆。
却是第二次回到这里。
大屋四周种满了长竹,斑斑竹影为大屋筑起了高长而坚的围墙。
绿绿葱葱的,竟让人产生有种错觉,错入时空回到古代之感。
我慢慢走到庭院中间,一步一脚印。
一步一步堆彻起和她在一起的回忆。
院子的中间还保留着我和她当时一起种的松树。
我摸了摸松树,才发觉松树的树身刻印着两个字。
我错愕。我尽然不知道这里还刻着字,我伸手摸摸了那两个字。
字迹刻得很浅,笔画也是乱糟糟的,显然刻字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力气大的家伙,我想到这里,就没好气地笑了起来,如果不是那傻丫头,还会是谁干的?
一想到她趁我不在时,就一直拿着刀子死命在树身刻字的模样,我就想笑了起来,真可惜那时我不在现场,要不然我一定会亏死她。
那种行为,对这课松树来说,一定是一级谋杀我说,突然对松树可怜起来了。
“真不好意思,让那丫头委屈你了。”
那时候,我就觉奇怪。
“你很奇怪咯,干嘛种松树啊?种玫瑰樱花树之类不是更好吗?”
“你们男生就是这样,只看外表而已,就只爱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还有这里种不到樱花树,你有常识点好不好?”
“哪里有?是你才会喜欢这种看起来没什么用又不好看的东西罢了。”
“你有胆再说说看。”
“本来就是嘛。喂,干嘛举起拳头,我可不怕你哦。”
我不知觉地扬起了嘴角。
薇薇一直都是个很念旧的人,对身边的事物,只要是能成为她记忆里一部分的东西,她都会想办法把它给留住,留在她自己的身边。
就算对心中执着的情感也一样。
可是,人只会在几乎失去所有时,才会醒觉他所失去的东西对他是有多么大的意义。
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因为我现在才知道。
松树对她的记忆来说,到底蕴藏着何等意义。
“永远。”我喃喃自语。
看来我们都失去过什么,不再回头的时光。
细雨还一直下。
细雨湿润了眼眶,细雨在脸颊滑下。















我终于走到门口的前面。
我始终鼓不起勇气,敲下那扇门。
最后,我还是吸了一口气,伸出拳头正要敲下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敲不下去了,拳头停在半空中,我的犹豫主宰了我的拳头。
我还是那么逊色啊。跟第一次样,门还是敲不下去了。
细雨还是一直下。
雨点一滴一滴打在我的肩上,一滴一滴的那么沉重。
“还是回去吧。”我决定转身离开之际。
“咔。”
那扇门被打开了,一位老奶奶从屋里走了出来。
“啊,阿羽是你吗…?
“我..我是,是银妈吗?”
“是啊,哎唷,下毛毛雨还站在外面,快进来,做么不敲门,等下容易着凉,快进来快进来。”银妈一手就拉着我进屋里。
“来来,坐下,我给你泡杯热茶去去寒。”
“好好,谢谢银妈。”
不一会,银妈就从厨房拿出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递了给我。
“来,慢慢喝,很烧的。”
我喝了几口,也望望了屋里的装潢,看来跟多年前还是一样,也没多大的改变。
银妈戴上了老花眼镜,上上下下地不断打量了我。
“呵呵,当年的小羽已经长大了,长得这么高啦,呵呵。”
“就是啊,第一次来的时候银妈就一直爱摸我的头,现在银妈的手也碰不到我的头啦。”
“就是啊,岁月催人老啊,银妈有预感这几年就快去啦。”
“怎么会呢,银妈看起来还很健壮呢,至少会吃到一百岁哦。”
“呵呵,小羽最会说话哄我开心了。”
银妈突然温柔的握住我的手,老人家的手非常厚实,暖暖的。
“不过,你这么久都没找小姐啊?小姐一直等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
…………………..
“好啦,不说啦,小姐就在上面,你快点上去吧。”银妈轻轻拍了我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
我立刻飞身往楼上跑去。
“你要小心,最近有很多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在外面盯着小姐”银妈轻声呼喊。
薇薇的房间在第三楼转左第一间,我还记得是她这样跟我说的。
她的门外挂着一张她小时候拍的全家福的相片。相片中有她的爸爸和她妈妈,她全家三人坐在一起,开心的大笑的情景,现在再也看不到了,我相信那时候的日子一定是薇薇她一生中最幸福,最开心的日子吧。
不过,在她十岁那年,她的双亲在一场飞机事故中丧生了。
奇怪的是,她忍住伤痛,也没流下一滴眼泪。
她就是那种女生,宁愿流血也不流泪的女生。
但如果我那时候可以为她做些什么的话,她现在一定会很幸福吧。
如果她的命运可以被我再次改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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